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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初恋情人一(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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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黑暗的天花板,听着婉媚酣睡中柔和的呼吸声。

我对她说了个谎话。

我告诉她,那个幼稚园的校长廖凤仪是我读中学时友校的同学。可是毕业后她便举家移民了,我们已经之后有十多年没见过面,也完全失去了联络。

我已经把她忘记了,也从来没想过会再遇见到她。

这些都是千真万确的事。

我隐瞒的是之前发生的事。

事实上我和廖凤仪的关系绝对不只限於普通同学;我们是情侣!她是我的初恋情人,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所有和凤仪有关的物件:相片、小礼物、信件、学校的校刊…一切一切我早扔清光了。剩下来的,只是她在我脑海中留下来的记忆。今天晚上,这些埋藏在心底的记忆,再一次的佔据了我的整个思绪。只要我一閤上眼,她会在我眼出现!她:十七岁的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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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十八岁,还在念中七的高级程度会考班。我念的中学是间由天主教教会主办的男校;在同一区内,教会还开办了一间女校。这种和尚寺贴着尼姑庵的安排直到现在仍然十分常见。

由於隶属同一个教会,我们两所学校的关系十分密切,时常都会联合在一起搞活动。在私底下,我们两所学校的学生之间非官方的沟通,当然就更加频密了!每天放学后,女校门前马路的栏杆上,都会坐满了我们男校的学生。

我和凤仪的邂逅发生在中四那一年的联校圣诞舞会。我是代表男校方面的节目统筹;她则是女校方面派出的司仪。那一年的圣诞之后,我加入了坐在栏杆上等小女友放学的怀春少男的行列。

凤仪是那间女校历年来最出色的校花,不但生得漂亮,而且家境富裕,成绩又好。追求她的人龙随时可以绕着学校转几个圈。但是不知何解,打从一开始她便和我这个在任何一方面都不是特别出色的人走在一起。在高中那几年的学校生活中,我赢得了人人羨慕的校花,却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朋友;成了整间学校所有男生的大仇人。

我们像一般的小情侣一样,平时除了一起泡图书馆喫书,应付频繁的考试之外,便是逛逛街看看戏的。虽然有时也会呕呕气、吵吵架,但还是开心的居多。由於家境上的距离,凤仪的家人不是十分喜欢我。但可能由於我们当时还小,距离谈婚论嫁的年纪还很远很远;所以也没有大力的反对我们来往。而且那时社会的风气没现在开放,我们虽然整天跑在一起,但却是十分规矩的,连「拖手仔」也是认识了很久之后的事。

直到中七那一年,凤仪的家中起了很大的转变。听说她的爸爸生意失败了,她们由大富之家急速的沦落到要投靠亲戚的家才能容身。到我们考完大学入学试,等待放榜的时候,凤仪的爸爸终於挨不住辞世了。

我除了安慰的说话,根本就不能帮上甚么忙。幸好凤仪伤心了几个星期后,也没有甚么了。

我当时以为是这样的。

大学放榜日,我和凤仪都顺利考上了。我们当然十分高兴,於是决定特别的庆祝一下。我们选择了两个人到离岛的渡假屋渡周末。你们可能不相信,但在当时两小无猜的心情中,我完全没有对她存有非份之想。

我们挑选了长洲的「东堤小筑」。这渡假屋区由於近年接连发生情侣烧炭自杀事件,已经成了冷清清的鬼屋。但在当年,这里却是最热门的渡假胜地。单是那两晚的屋租,已经花去了我一个月的零用钱。

在渡假的前一天,我特地先到长洲走了一趟。在那小岛上唯一的花店订了一束玫瑰花,安排在我们入住渡假屋时送到,好让凤仪有一个意外的惊喜。

那是我一生人里第一次送花给女孩子。

星期六的早上,我们手牵手的坐船到达长洲。那渡假屋在三楼,是个只有百多平方呎的小单位,一房一厅,厨房是开放式的,还有个小小的露台,面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我们放下了行囊,马上换上了泳装便到邻近的海滩玩。那一次是我们第一次两个人一起游泳,也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看到和接触到她那充满诱惑的少女胴体。她那泳衣的款式虽然保守,但那起伏有緻的曲线仍然把我完全的迷着了。我们在水中忘形的嬉戏着,虽然没有再过份的举动,但偶尔的身体接触已经教我们这对没有经验的少年足够的心跳了。

我们躺在沙滩上数天上的白云。那个下午,我们第一次接吻!

晚上我们在小岛码头附近的大牌档吃饭,逐档逐档的试匀了东风螺、白灼虾、豉椒炒蟹、炒蚬、炒粉麵、豆腐花(豆腐脑)、西瓜…、连臭豆腐也嚐试了。一直玩到午夜我们才回到渡假屋休息。她睡在房间里的床上,我睡在厅外面的沙发上。睡觉前,我们又吻了一次。

第二天的清早,我们在渡假屋前面的泥滩上拾具壳和那些被海浪沖刷得变了磨砂的七彩破玻璃。我们在日出的朝霞中拥抱着,两人都没说话,在宁静的浪涛声中,享受着浪漫的沈默。

我订的玫瑰花,在她煮早餐时送到了。她开门看到那一大束花时兴奋的样子,我相信今生今世也不会忘记。

整个下午我们都靠在一起,躲在沙滩旁边的树荫下听浪。我向她诉说着我的梦想,包括如何好好的享受未来的四年大学生活,如何在毕业后组织我们的小家庭,我们要生两个孩子,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而我更会永远永远的爱着她。

她没有怎样多说话,只是躺在我怀里安静的陪着我一起做梦。我一次又一次的吻在那甜甜的嘴唇上,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那一晚我们没有在外面吃饭,凤仪坚持要亲自下厨;而且不准我帮手。我看着她手忙脚乱,弄得满头汗的才煮出一餐像样的晚饭,憧憬着未来的幸福。她煮的菜味道实在难以下嚥,但我们都吃得很开心。我不断的取笑她的厨艺,又说以后必定要让她好好的磨练。她没有恼怒、也没有抗议。只是甜甜的迫我把她煮的每一道菜都吃清光。

洗碗的时候,我们玩得太过份,把衣服都弄得湿透了。她说先去洗澡,我则在厅里看电视,忽然间,我听到她在浴室中惊叫有蟑螂。

我冲进没有上锁的浴室,完全赤裸的女体马上投进我的怀里。我完全忘记了蟑螂的事,到我再回复理智的时候,我们两人已经完全赤裸的倒在床上。凤仪在我身下面大口的喘着气,两腿之间还浆满了我浓稠的精液。

我竟然连怎样做错了事也不知道,实在是大糗了!

我连忙和她道歉。凤仪却红着脸的告诉我,原来我还没开始便已经射了。实在太丢脸了!当时真的想找个地洞鑕进去,或者找堵墙一头撞死算了!最后我当然没有撞墙。事实上压在凤仪青春美丽的胴体上面,我那临阵失手的小弟弟几乎马上便回复了勇猛的状态,根本没有时间去让我去找幅合适的墙了。

我在她的默许下继续尝试。由於两人都没有经验,我们虽然弄得混身大汗的,但每次都总是擦身而过的,不得其门而入。我们鸡手鸭脚的尝试着,终於有一下,凤仪「哇」的痛叫起来,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我手臂肌肉,眼泪飞溅在白色的床单上。我感觉到冲进了一处极度紧逼的陌生空间,肉棒的尖端被强力的挤压着。连我自己也感觉到痛楚,相信凤仪一定更加痛不欲生。

凤仪猛在呼痛叫我退出来。但初嚐肉味的我,却抑止不住往前冲的欲念,仍然继续的用力。但凤仪的肉洞实在太紧了,我遇到了强力的反抗。因为没有经验,不懂得採用迂回曲折、声东击西的技巧。只是一味蛮干的直往前冲。

我终於脱离小孩子的行列,成为真正的男人了。虽然这一次我也只维持了三分钟,还没有完全插入便经又忍不住再次爆发了。

从射精的虚脱中回复后,我才回梦初醒的察觉到凤仪的满面泪痕。我低头看着我们仍然连接着的下身,破瓜的血丝在她白晰的大腿上显得份外的触目惊心。我充满悔意的向她道歉,又指天誓日的保证自己会负责。她却伸手抿着我的嘴,用灼热的红唇回应。

埋在处女花径内的年青肉棒很快便苏醒了。这一次我学乖了,开始凭着从当时尺度深严的成人电影中学到的有限性知识;不再盲目的横冲直撞,开始慢慢的抽送。凤仪仍然不住的呼痛,我好几次不得不停下来让她歇息。到我们终於紧紧的合成一体,两人中间再没有丝毫的距离时,她才兴奋得哭起来。

我们静静的抱着深爱的人,享受着完全拥有着对方的幸福滋味,体会着甚么才叫做爱。

性爱是人类天生的本能,我们自自然然的学懂了基本的技巧。那天晚上,我们像初次偷吃糖果的小孩一样,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做爱。差不多到了第二天太阳高挂时,我们才紧缠着的倦极而眠。

当我扶着步履蹒跚的凤仪去交还渡假屋的门匙时,那负责人淫秽的目光,现在我仍然历历在目。

我坐公共汽车送她回家(没钱乘计程车嘛!),一路上她倚在我怀里没说过一句话,我以为她仍在痛,又或者在为了担心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我诚心的向她保证一定会负责任,如果她真的有了BB,我随时可以放弃升学出来找工作,我有信心可以让她过得幸福快乐。

在她寄住的亲戚的门前,我们再一次热烈的拥吻。然后我望着她那一拐一拐的、拿着我送玫瑰花束的纤纤身影,在那巨宅的大门内消失了后,我才意犹未尽的离开。脑海中仍然充斥着她在我胯下娇啼婉转的诱人美态,和临别一吻时那情深款款的泪眼。

我完全没想过那会是我们最后的一吻!

第二天当我再去找她时,那豪华的府第已经人去楼空了!我疯了一样的向每一个可以问的人查问,但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那里?她就像一个美丽的、七彩缤纷的肥皂泡一样,在我终於抓到的一刹那突然破灭,消失的无影无踪。

失去了全部的梦想,我倒下了!大病了一场。要不是那一封信,我可能不会再次站起来!

我在病榻中收到了凤仪的信,她说想清楚了!在爱情和舒适的生活之间,她选择了后者。她已经举家飞到了美国,还嫁了一个愿意替她复兴祖业的世伯。在他的护荫下,她毋须要为未来的生活烦恼,可以继续过最豪华的生活,读最好的学校;而且也不用再为家人担心。她叫我把她忘记,而她已经开始忘记我了。她甚至告诉我,她的丈夫在床上比我更能让她满足。

她并没有留下地址,她说不想我骚扰她美满的生活。

是「愤怒」让我重新振作起来的!我决意把这个女人从我的生命中剔除。我把所有关於她的东西都扔掉了,包括我的中学生活的回忆。直到今天我也没有和当年任何一个旧同学联络过;每一年我都把旧生会聚会的邀请信直接扔进了垃圾箱。

可是这个下午当我再次看到她的第一眼时,我便知道,这么多年来我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她在我心中割裂的伤口根本从来都没有癒合过,直到今日仍然在淌着血。

◎◎◎◎◎◎◎◎◎◎◎◎◎◎◎◎◎◎◎◎

一夜失眠的结果是惹上了感冒,第二天我请了病假。

想不到隔了十多年,我还是一样的因为她病倒了。

到我隔一天回到公司时,苹果告诉我:有个姓廖的小姐找了我好几次。

是她?

我没有覆电话给她,我没有打算原谅她!…而且我也太忙了!

公司的楼盆卖得很好,我们整个部门的同事,为了超额登记需要安排抽籤的事忙得不可开交。我也要统计好成绩让老闆过目及发新闻犒。才刚忙完,忽然接到大姐的电话,她约我下班后喫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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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坐在咖啡厅最里面的角落。那是她最喜欢的座位,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俯瞰整个中环金融区,看着下面的马路上挤满了摩肩接踵、熙来攘往的人群。这儿出奇的宁静,更让人有种置身事外的悠闲感觉。

今天她穿得很随便。白衬衫蓝牛仔裤永远是流行的配搭,她却仍能别出心裁在颈上结了条红领巾,让整个人登时夺目起来。西斜的残阳刚好照在她背后,玲珑的曲线透过变得少许透明的纯白衬衣若隐若现的浮现出来;美得充满圣洁,叫人没有一丝邪念。深蓝色的紧身牛子裤,忠实地突显了那双交叠着的长腿的优美线条;素足在白色露趾凉鞋的衬托下,简直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我忍不住停下脚步,静静的欣赏着她优雅的美态。直至她看到了我,向我扬手示意时我才走上前去打招呼:「大姐,找我有甚么事么?」

她随手取下那把大半张俏脸都遮盖起来了的墨镜,露出摄人心魄的美丽面容。嫣然一笑的说:「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的么?」

「当然不是,只要大姐有空,我必定随传随到!,比DHL还要准时!」

她给我逗得笑起来。

「阿光,今天找你是关於廖校长的事…」她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说;「…你和廖校长的交情不只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罢!虽然那天你们都掩饰得很好…,」

我一愕。

大姐步步进逼的追问:「婉媚可能会被你哄倒;但我冷眼旁观,却看得特别清楚。你们两个从前一定发生过甚么事!」

「大姐,我和凤仪的事一早已经结束了!」

她微笑着说:「你即是承认你们以前真的有关系了!」

「大姐…!」

「你知道吗?因为你始终不肯覆她的电话,她才託我转告你,说无论如何都要和你见见面。」

「请你代我回覆她:我不想见她,也没有东西要跟她说!」我冷冷的说。

「阿光!」她把手上的冰红茶重重的放下:「要是你想继续逃避、继续隐瞒下去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只不过不希望你们的事会伤害到婉媚罢了。」

我知道已经不能隐瞒,叹口气道:「大姐,如果你答应我不让婉媚知道的话,我可以把整个故事都告诉你!」准备了豁出去,心中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大姐想了一下,说道:「你先告诉我。至於是否应该让婉媚知道,待我听完才说吧!」

我慢慢的把我和凤仪的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一点都没有隐瞒;连我们偷嚐禁果的经验都坦白的告诉了她。她耐心的听着,在听到我们的少年情怀时,她投入的微笑着;当说到我们浪漫的初夜时,她面红了;到说到我因失恋而倒下时,她落下了同情的泪。

「…我们之后便断了联络,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前天!」我一口气把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往事倾吐出来,感到无比的舒泰。

「阿光…,想不到你原来有一段如此刻骨铭心的初恋!」她的眼仍然有点红红的:「但你有没有想过,凤仪可能是为了你好才离开你的!」

「我当然有想过!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在为她找藉口,就好像那些爱情肥皂戏说的,女主角为了不拖累男主角的学业,宁愿牺牲自己,扮成移情别恋的样子,好让男主角死心!甚至怀了他的孩子也不肯承认嘛!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我对她的信心不断瓦解,有甚么苦衷,需要决绝的离开我十多年的?」我冷笑一声:「大姐,而且那女人在我们定情后的第二天就消失了,摆明是一早就预备好要离开我!…既然决定要和我分手,为甚么要和我好?为甚么要让我在最幸福的时候,把我从天堂推下地狱去?」

「…会不会是她想留个纪念,留个美好的回忆?」

「对她来说,是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可是对我呢?这个回忆实在是太「美好」了!」我咬牙切齿的说:「我绝对不会原谅她!」

「阿光,我认为你应该去找凤仪好好的谈一谈。让她解释当日离开你的真正原因,到时你原谅她也好,你继续恨她也好;总好过现在你被一个纯粹猜度出来的缺憾折磨!」

「纯粹猜度?我可找不到更好的理由!」

「阿光!就算你可以你骗得了我,也骗不了你自己。」大姐趋前轻拍我的手背,柔声的说:「如果正如你说的,你对凤仪已经没有感觉的话,你更应该去见她,把这段已经终结了感情来个真正了断。除非…,你根本没勇气接受她离开的真正原因…」

「我…!」我哑口无言。

「大姐!」我忽然感到有些迷惘:「你也赞成我去见她?可是…,」

「是不是有些害怕?」

「害怕?」我…?害怕?

「不要告诉我你完全没想过:要是你发现她离开你的理由,原来是可以原谅的话,你会怎样?如果你发现她原来并没有负你,又如果她仍然对你余情未了,甚至要求和你重新开始的话,你会怎样?」

我不假思索地反驳着道;「不会的!我已经有了婉媚!就算我不再怪她,我和凤仪之间的感情都已经结束了,不会有旧情复炽的可能!」我虽然口硬,心中却不得不承认被她一针见血的说出了我的忧虑。其实我也开始弄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恼恨凤仪,毕竟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既然你这样想就好了,我认为你应该尽快去和凤仪弄清楚,以免夜长梦多!」她凝视着我慢慢的说:「虽然,我实在有些替你担心…,」

「替我担心?」大姐…?

她有些怪异的微笑着:「阿光,其实我很瞭解你。你是个很善良的男人,对女人你绝对狠不了心!」

我感到自己的面在燃烧:「大姐,你取笑我!」

她好像很喜欢看到我面红的模样,掩着小嘴妩媚的笑了:「我说的是事实!例如我,如果我要缠着你,你会忍心拒绝我吗?」

我忽然想起那一句「考虑一下!」,顿时呆住了不懂回答。

「没有反驳了吧!」她的声音有点苦涩:「你就是这么一个人!」

「大姐!」

「我没事!」她回复了一贯的冷静:「你还是先解决了凤仪的事吧!这样拖下去的话,迟早会让婉媚知道的!她的立场和我不同,我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你向她隐瞒了一段这样深刻的感情?」

我同意的点着头:「嗯!多谢你,大姐!」其实有她分担我的忧虑,我已经感到好过多了。

「至於我们的事,待这件事解决了再说吧!」她啜着冰红茶,两眼望着天花板,不经意的说。

我们的事?

◎◎◎◎◎◎◎◎◎◎◎◎◎◎◎◎◎◎◎◎

不知道是不是藉口?繁忙的工作叫我不得不把凤仪的事暂时搁下。虽然我终於都回了个电话给她,约了下星期出来喝杯茶。

只是喝杯茶。

楼盆热卖的消息公佈后,情儿她们的公关公司,也乘时在各大传媒推出一些配合的访问和推广。凭着几个短期炒卖获利的例子,成功的营造出一片好景的现象。果然在第二批单位发售时,销情比我们预期的更好;我们虽然临时调高了售价,但仍然可以一次过卖出全数的单位。虽然说这次的楼盘规模不算太大,但在加价后仍能全数沽清,简直成为了淡市中的奇迹!

在公佈佳绩的记者会上,太子爷亨利出尽了风头。情儿一直态度亲暱的伴在他身边,为他挡架了一切难缠的提问。她也显得很兴奋;听说因为今次合作的成绩美满,我们公司正打算和情儿的公关公司签订长期合约。如果成事的话,相信情儿爬上公司合夥人职位的日子应该不远了。

我对太子爷把所有功劳都揽到身上的事一点都没介意,因为这就是现实。已经混了十多年,难道这样的事还看不开吗?而且太子爷表面上虽然好大喜功,骨子里其实一点都不蠢。谁是今次计划的幕后功臣他是心中有数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开口要求老闆,派我帮他负责今年年尾的大型发展计划了。

反而李察倒对没得邀功有些微言,在我身边啰啰唆唆的诉着苦。我没有怎样理他,我在担心情儿:太子爷明显地对她存着野心。可是自从在地盆被我拒绝后,情儿一直在避开我,不肯和我好好的谈谈。

◎◎◎◎◎◎◎◎◎◎◎◎◎◎◎◎◎◎◎◎

丈母娘终於从深圳回来了,解开了我们的满腹疑团。

仲华的确在内地养了个女人。听说是他内地工厂的秘书,是个由北京来的女孩子,样子很纯、很漂亮的。但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怀了仲华的孩子!

丈母娘说,她没有打算要迫仲华和情儿分开:只要情儿肯承认那个孩子就成了!她还满自信的说这样是最好的安排,既然情儿不肯生孩子,现在仲华另外找女人替她生了,情儿应该高兴才对!

我们都不知道应该怎样说,这样对情儿太不公平了!可是看见丈母娘那兴高采烈的表情,我们谁也没勇气告诉她,按照情儿的性格,她是绝对不能容忍这段变了质的感情的。离婚似乎是必然的结果!

跟着的几天情儿更加不肯露面。大姐和婉媚想找她,都被她婉拒了。我就更加连和她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她根本不肯听我的电话。

◎◎◎◎◎◎◎◎◎◎◎◎◎◎◎◎◎◎◎◎

公司的茶水间是江湖传闻的集散地,现在最热门的话题便是大老闆的新欢迪琵的动向:由於我们公司的广告十分成功,她成为了最新上位的红模特儿,广告合约如雪片飞来;听说喜剧红星「星哥」对她很有兴趣,迟些还会安排她当新片的女主角……

另一则内幕消息却令我十分担心:传闻说我们公司和情儿公司的长期公关合约背后,一样存在了类似的桃色交易。我一直担心的事终於发生了!情儿会不会步迪琵的后尘,为利益出卖自己呢?在平时我对她有绝对的信心,可是现在是她最脆弱的时候…!

得找找李察打听打听,他一定会知道的。

◎◎◎◎◎◎◎◎◎◎◎◎◎◎◎◎◎◎◎◎

在往李察的办公室的路上,我忽然瞥见了一个人影闪闪缩缩的溜进了后楼梯。那背影好熟啊?…好像是亨利:太子爷…!

我好奇的推开楼梯的走火门跟出去。人倒看不见了,可是在梯间却隐约的听到有微弱的人声从下面传来。我俏俏地探头下望,赫然见到亨利和海潮在下半层的楼梯平台上,正在小声的争执。这条楼梯是公司里最僻静的了,的确是密谈的好地方!隔着厚厚的防火门,无论怎么吵都不会惊动上面办公室的同事。

「你拉我到这里来干甚么?」海潮压低了声音;「有甚么事下班后再说!」

亨利在陪着小心:「海潮,你不要那么小器嘛!我和那公关公司的张小姐纯粹是工作上的关系罢了!」

「工作上的关系?」海潮的声音仍然带着怒气:「你们昨天在记者会的亲蜜照片,今天有那一份报纸杂志没有刊登?而且你们的内幕交易,早已经在公司内传得闹哄哄的了。」

「记者会大庭广众,我们可以干甚么?那些只是礼貌上的身体接触罢了!至於那些传闻,只不过是「路边社」的小道消息而已。根本就不可信!」亨利在指天誓日的说;「再说那张位小姐早已经结了婚;她的丈夫还是杨光的亲戚。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

「真的?」海潮好像有些动摇了:「是光哥…,不!是杨先生的亲戚?」

「海潮,你应该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啊!我只爱你一个,一直以来是你对我若即若离罢了!」

「人家那里有啊!」海潮嗔道,语气已经平静下来,看来已经原谅亨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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